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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不知道张小龙是谁,但是,正拿着手机阅读这篇文章的你,一定用过微信。每一天,你用微信来联系你的家人和朋友,买东西的时候会使用微信支付。  今天这篇文章,想要带你走进“微信之父”张小龙的世界。如果把 经典美文
[帝国cms整合微信]缔造微信帝国的人,凭什么是他?

缔造微信帝国的人,凭什么是他?

  你也许不知道张小龙是谁,但是,正拿着手机阅读这篇文章的你,一定用过微信。每一天,你用微信来联系你的家人和朋友,买东西的时候会使用微信支付。

  今天这篇文章,想要带你走进“微信之父”张小龙的世界。如果把他的人生粗暴地分成两段,那么,他的第一段人生和Foxmail电子邮箱有关,第二段和“核武器级的产品”微信有关。

  2005年,腾讯收购了Foxmail,张小龙随之进入腾讯。你正在使用的微信,是张小龙团队在2011年开发出来的一款App。

  张小龙是中国最著名的文艺青年,但他更重要的身份是——腾讯的功臣。没有人知道,如果没有张小龙,腾讯是否依然能有今天这样的风采。

  ——小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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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现实不允许他只是有情怀

  现任腾讯公司高级执行副总裁的张小龙曾经左右不了他心爱的作品——Foxmail电子邮箱——的命运。

  2005年2月,一个来自深圳的买家在热情地朝他招手。此前,张小龙已经把Foxmail卖给了深圳一个不知名的小互联网公司。新买家的出现,意味着Foxmail在经历了它的第一个“娘家”之后,可能得再一次给自己找个归宿。

  出生于1969年的湖南洞口人、华中科技大学电信系研究生毕业的张小龙,在1996年前后开发出了Foxmail。那时他从学校毕业不久,已经在京粤电脑工作了两年。

  写Foxmail花了张小龙三四年。“我做所有的事情,图表也是自己画的,连UI都是自己做的,也没有什么产品经理,因为你一个人要写代码,你要做光所有的事情。”张小龙接受《腾讯月刊》的采访时说。

  一年之内,Foxmail中文版就在中国获得了超过400万的用户,英文版也走进了20多个国家,位列十大国产软件之一。也正是这个产品,让张小龙得到了中国“南方最好的程序员”的称号。

  但是,数据这样好的产品,却被张小龙选择在2000年以1200万元的价格卖给深圳博大。原因在于,这位“优秀而落魄、外在开朗、内心保守”的程序员当时还不懂商业和盈利。

  “怎么说呢,这个人,太单纯。”企业家周鸿祎在接受《财经》的采访时这样评价张小龙。

  周鸿祎说,Foxmail当年是没有商业模式的,他经常批驳张小龙,说Foxmail要盈利,要加广告。张小龙就问,为什么非要这样?只要有用户,有情怀就好了。

  但真实世界却不是张小龙理想中的样子,现实不允许他只是有情怀。

  收购Foxmail之后,博大对于这个产品到底该如何盈利也没什么好办法。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的那些年,张小龙甚至带着10几位工程师去做企业邮箱服务器。这个市场很小,张小龙团队“可谓苟延残喘”。

  这就是为什么Foxmail会遇见它坎坷命运中的第二个“娘家”——创立于1998年11月的腾讯。起因是当时微软宣布了MSN的本土化战略,“很多人认为腾讯的末日可能要来了”,所以腾讯得想一个办法来阻击微软。

  ▲ 周鸿祎

  那么,为什么张小龙的Foxmail会成为一个合适的选择呢?

  那还是在2004年的9月9日,腾讯推出了QQ正式版,这款1999年2月由腾讯自主开发的即时通信网络工具,在商务市场上的口碑一般。比QQ更受欢迎的是MSN,它被商务人士看成是“办公信息化的必需品”。

  和即时通讯工具的关联性最密切的电子邮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了腾讯高层的视野——腾讯还是很想拿下商务人士这块市场。

  “腾讯的QQ邮箱不够好,1亿多QQ用户中,使用QQ邮箱的不到1%。而微软的Hotmail太强了,我们必须要补上这块板。”《腾讯传》记录道。腾讯想到了张小龙,他的Foxmail是Hotmail“在中国最强的竞争对手”。

  2005年2月,腾讯就收购一事和张小龙进行了谈判,代表腾讯出面谈判的是刘炽平。刘是腾讯公司内部的“关键先生”。

  早在2003年,刘炽平还在高盛集团投资银行部门供职。当时,已经成立5年的腾讯计划上市,是刘炽平和同事拿到了腾讯的上市业务,并帮助腾讯在2004年6月完成IPO。腾讯最终在香港成功上市。

  这一次,刘炽平当然也成功拿下Foxmail,因为双方“气质接近,对互联网的理解相同”。2005年3月16日,腾讯对外公布了这起公司历史上的第一例收购案。

  从开发Foxmail到卖掉Foxmail,再被腾讯收购,这段时期是张小龙1.0时期。那时他是专注于产品和技术的艺术家,是孤独的创作者,同时也是他在商业上少有成就的时期。《财经》评价,Foxmail给张小龙带来的是巨大的声望和颠沛流离的生活。

  但这一切——张小龙当年留给别人的落魄印象和郁郁不得志,他都有机会在腾讯将这些一扫而光。

  02

  在腾讯接手第一款产品

  张小龙在腾讯的故事,要从马化腾为他设立了广州研发中心,他又出任广州研发中心总经理开始讲起。

  在腾讯,张小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财经》2014年的一篇报道提到,当时已经任职腾讯高级副总裁的张小龙,总是以“起不来”为借口,不去深圳参加每周的例会。马化腾就说,“以后让我的秘书叫你起来。”

  后来,张小龙不参加例会的借口换成了“路上太堵,怕赶不上”。马化腾就每星期都派车去广州接张小龙,直到张小龙别无他法,不得不去开会。

  ▲ 马化腾

  马化腾对张小龙的赏识,也许早就初见端倪。1995年2月,马化腾成为惠多网深圳站的站长。当站长的时候,他和张小龙在网上打了第一次“照面”。

  张小龙在《腾讯传》里面说:“有一次,我突然收到一位用户的邮件,对Foxmail的设计提出了一个疑问,这是一个非常细微的错误,外部人很难观察到。我有些吃惊,他说他叫Pony,在经营一个站点。”

  等到这两个都不太善于言辞的程序员第一次在线下见面,已经是在腾讯全资收购Foxmail之后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化腾对张小龙赏识在先,《博客天下》的一篇报道提到,马化腾对张小龙“比对其他的高层领导都要更亲密一些”。在一次年会上,马化腾和公司高层合唱,演唱过程中,马化腾将手搭在了张小龙的肩上。

  当然,马化腾也不可能对一个被收购打包进腾讯的程序员有无缘无故的亲近。换句话说,张小龙要在腾讯内部做出一些成绩之后才能得到老板的青睐。

  ▲ 张小龙和马化腾一起表演节目

  进入腾讯的第二年,张小龙带着一个不到20人的团队,接手了QQ邮箱的改版,这款产品“在当时的腾讯体系内是一个非常边缘的产品”。“我们接手邮箱时,QQ邮箱每天只有几万人的访问量,公司内部已经没有人在负责这个业务了,就连邮箱代码都没有人管了。” 张小龙说。

  到2006年10月的时候,原以为进入腾讯后只要当好一个管理者,把开发产品扔给团队去做就好的张小龙,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不顺之后,“重回一线”。他们开发出了一款QQ邮箱的极简版。

  这是张小龙进入腾讯之后,显现他对产品的控制力的开端。“我怎么说就怎么做,任何一个元素要改都必须得到我的同意才行,我会全程参与到这个产品的每一个功能体验中。”

  对于产品,张小龙自然有他自己的偏执甚至是感情。在他还没有把Foxmail卖给别人的“最困难的时候”,“他曾动过将软件免费送人,去硅谷做一名程序员的念头。”

  《博客天下》写道:“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因为每天都有使用他免费软件的用户给他写来一篇篇充满鼓励话语的电子邮件。在那些失意的夜晚,他给每一位鼓励他的读者回信。”

  而张小龙做产品的威力,在QQ邮箱上又一次得到了应验。艾瑞的数据显示,2008年第二季度,QQ邮箱的用户首次超过了网易邮箱,QQ邮箱团队也在那年年底获得了腾讯创新大奖。

  但就像Foxmail一样,盈利模式依然是QQ邮箱的短板。

  再一次在QQ邮箱上复制Foxmail的历史,张小龙的兴致难免高不起来。2012年,他接受《创业家》采访时曾说,做QQ邮箱的时候,他已经意兴阑珊,处于有点半退休的状态。

  他迫切需要一个新的出路,在腾讯内部从头到尾做一款新的产品,然后在上面深深地打上张小龙的烙印。它不仅在产品上必须是臻于完美的,在商业模式上也要行得通。并且“行得通”还不够,它必须帮助腾讯实现一次飞跃。

  只有这样,张小龙才能不负“南方最好的程序员”的名号,获得腾讯内外真正的尊重。

  03

  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粗气了

  2010年11月20日之前的某一个深夜,马化腾收到一封来自张小龙的邮件,后者在邮件中提议,由他的广州团队做一款和kik类似的产品。Kik是一款即时通信软件,2010年10月19日登陆苹果和安卓商店之后,用户增长情况惊人。

  张小龙说,kik出现之前,腾讯广州研发部也考虑过做一款能“在手机上做文字交流、图片处理”的工具。Kik之所以让他有冲动,更有激情,是“因为这个东西会让很多人都用”。

  而马化腾给张小龙的那封当时还没有那么至关重要的邮件的答复是:同意。“Pony就觉得这个确实是很重要的。”张小龙说。紧接着,他于2010年11月20日给这个项目立了项。   

  就在张小龙团队紧锣密鼓地开发这个日后叫“微信”的产品时,雷军抢先在12月10日发布了“米聊”。张小龙团队同时也面临着内部竞争的压力,当时腾讯的无线业务部也有几个团队在同时开发类似kik的产品。

  米聊发布一个月后,张小龙团队的微信在2011年1月21日面世,从腾讯内部的竞争中“异军突起”。

  ▲ 微信的开机画面,一个人面对着月球表面

  接下来的一年,是张小龙团队不断往微信里面加功能的一年。微信1.0版本以省短信费为卖点,1.2版本做出了图片分享功能。

  5月,微信的新版本推出了语音聊天功能,这个功能得到了用户的热情回应。《腾讯传》提到,那时微信用户以每天五六万的速度在增加。微信的功能也在添加,用户如今能看到的“摇一摇”、“漂流瓶”功能,也都是在那个时候添加的。

  7月,“查看附近的人”功能上线,微信的日增用户数达到了10万以上。张小龙说,这个功能“彻底扭转了微信的战局”。11月,张小龙在深圳见到《腾讯传》的作者吴晓波,他向后者透露,微信日增用户数的峰值得到了20万。

  ▲ 张小龙和同事

  微信的成功,兴许让张小龙从前几年没有彻底创新的压力中解脱了出来。微信立项后的第8天,2010年11月28日,张小龙在他的“饭否”账号上发布了一条状态:“这两年,我博览了群书和群山,路过了死亡之谷和罪恶之源,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粗气了。

  但他似乎没有料到微信后来获得的巨大成功。

  2010年12月15日,他在另一条饭否的状态中写道:“成功的产品,刚好是‘碰巧’成功了。但这个碰巧并不是创造者的运气,而是,这个产品刚好能在网络生命体中生存和繁殖。……我们无法知道一个网络产品为什么会成功,即使做的人,也应该感谢主。”

  张小龙和他的微信扑向了互联网江湖的滚滚红尘,这也吸引着无数媒体朝他们集体扑去。2011年下半年,这些冲着微信而去的采访,是对张小龙青睐有加的马化腾亲自去应付的,即便他其实“非常不愿意”面对媒体。

  经此一役,张小龙扬眉吐气。《财经》写道,赢得腾讯的内部胜利,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他已经赢得了移动互联网的胜利。

  成为“微信之父”的张小龙,终于能够甩开Foxmail给他带来的禁锢,自由地朝着更宽阔的创新之地走去。

  04 

  始于文艺,步向商业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做出了微信呢?”周鸿祎曾经对《财经》 表达过这样的困惑。

  在研究生导师向勋贤眼中,张小龙是一个“不爱说话,喜欢捣鼓电脑,喜欢睡懒觉的年轻人。”因为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他需要借助工具去和周围的人沟通。

  张小龙还是一个爱看书的读者。2010年微信立项不久,他在饭否上问网友,“到哪里买1Q84 3?不要竖排的。”他还费劲找过一本叫《自私的基因》的书,语带抱怨地说“dangdang(指当当网)竟然买不到”。

  本质上,张小龙是一个文艺青年。因为爱听迈克尔·杰克逊,同时想通过微信“表达内心激情和热血的状态”,微信3.0版本的开机画面是黑色背景下的迈克尔· 杰克逊的剪影,由红色的霓虹灯拼成。博大收购Foxmail之后,张小龙带着收购款买了辆车,去了一趟西藏。

  因为张小龙太成功了,所以产品经理们都争相效仿他,毕竟做出一款像微信这样的“核武器级的产品”能为创造它的人带来无限荣光。但这样的做法,张小龙觉得未必有效。

  “很多时候外面会写一些文章,说‘张小龙是个文艺青年’,然后就从文艺青年的角度推导出如何做好产品,这也是不对的,完全不对。”

  他在接受《腾讯月刊》采访时说:“做好产品首先需要的是理性的能力,然后在理性的基础上领会多一些偏文艺或者偏人文的元素在里面。”

  不过,对于腾讯而言,无论产品经理们是文艺还是理性,如果没有商业能力,那就怎么都不够。微信的商业化之所以那么重要,用《财经》在一篇报道中的话说,是因为它“承载了整个腾讯转型的大理想”。

  2012年3月29日,微信用户突破1亿,马化腾专门在腾讯微博上发了一个帖子宣布这件事。

  此后,微信“朋友圈”功能于那年的4月19日推出;8月23日,微信公众平台上线。《腾讯传》写道:“(公众号)它兼具媒体和电商的双重属性,从而革命性地改变了中国互联网以及媒体产业的既有生态。”

  如今被众多消费类App和线下商家使用的微信支付,则是在2013年8月上线的。2014年春节前夕,“微信红包”功能的上线,让微信支付在用户的手机中彻底铺开。

  不知道微信的高管至今想起来会不会感到微信团队是被“命运之神”挑中了——

  腾讯有一个传统,就是每年会给员工发红包。而“微信红包”之所以会出现,只是因为腾讯创办人之一、现任腾讯高级副总裁兼科技总裁的张志东想用微信解决给员工发红包的事情。

  微信红包的出现,让“微信通往电商的最后一块壁垒在民众的狂欢中被击碎”。吴晓波写道,“这个没有任何成本的创意让腾讯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最重要的在线支付服务商。”

  2014年5月,微信事业群独立,张小龙团队由此得以全权主导微信的商业化。张小龙一边维持着产品的完美,拒绝在微信上植入生硬的广告,另一边则享受着微信的成功赋予他在腾讯内部的选择权。

  《财经》写过一个细节,曾有120个腾讯内部的项目在排队接入微信,而微信要求这些项目先跑一个半月的数据,再按照数据筛选。从Foxmail被腾讯收购,进入腾讯,再到获得这样的成绩和选择权,张小龙用了将近10年。

  ▲ 张小龙在2018微信公开课上演讲

  今天,腾讯发布了公司第二季度财报。财报显示,微信和WeChat的合并月活跃账户数达到10.58亿,比去年同期增长9.9%。

  微信支付的成绩也十分不俗。Analysys易观在今年7月发布的《中国第三方支付移动支付市场季度监测报告》显示,2018年第一季度,包含微信支付、财付通在内的腾讯金融以38.95%位列市场第二,仅次于支付宝。

  六年前,张小龙接受《创业家》采访的时候说,微信并没有在一开始就确定为腾讯的战略级项目,“谁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会怎样。”那时未知的东西太多,张小龙感到要把微信做成“也是挺难的”。

  现在,微信不仅做成了,还做得格外耀眼,像一个偏科的学生后来赶上了功课,考上了好学校,毕业后还找到了顶尖公司的工作一样,让“爸妈”和“老师”无法不感到意外和惊喜。

  不知道当张小龙每一次打开手机上的微信,看到那个站在浩瀚宇宙中凝视月球表面的人,脸上会不会浮起欣慰的一笑?

  为自己过去多年的曲折,为如今他的眼前愈发明晰的道路。

  图片来源:网络

  参考资料:

  1.腾讯传.吴晓波

  2.张小龙:走出孤独.《财经》

  3.“独裁”的张小龙和他的微信帝国诞生记.《博客天下》

  4.腾讯副总裁张小龙谈微信:对人性把握最重要.《创业家》

  5.产品之上的世界观.《腾讯月刊》

  -作者-

  李敏,90后,潮汕人,长得美,写得好。本文首发十点人物志(ID:sdrenwu),记录每一个值得被记录的人,转载请在后台回复“转载”。

  -主播-

  素年锦时,十点读书签约主播,朴素的年华,似锦的时光,用声音温暖你每个夜晚。微信公众号:素年锦时FM,荔枝播客:素年锦时FM(ID:fm186458),新浪微博:@主播素年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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